前幾日，約滴滴快車再赴閭里古鎮，于孫敬學堂韞韜先生畫室拍幾幅《京劇百年》的圖片。


這是我第二次登堂拜訪先生。第一次是諸位書畫界師友閭里雅集，敬觀先生大型史詩般畫作，翰墨交流，友情暢敘，整個畫室的氛圍是摯友（因疫情）久別重逢，人和畫古今交融，蓬蓽生輝。此次所見則是常態的恢復——數間畫室，耄耋一人。若大展廳，既有巍巍殿堂之浩氣，亦感寞寞三分之清冷。這就是先生的工作亦可說是生活環境。自甘清苦，自尋孤寂。本來上下無憂，祖輩父輩都是革命干部，兒子則為滬上創業才俊且有不俗業績。自己本南開物理高才，畢業季時值特殊時期，劍走偏鋒“誤”入畫壇，與翰墨結下終身不解之緣。時值當下，畫家不入江湖，難免苦寒。先生則如高僧苦行，大漠孤影，只身攀登藝術高峰。步入古稀之年，先生先是藉陶瓷廠棄用工房創作出轟動北京798的大型系列油畫作品。之后又依孫敬學堂，用幾年時間專心描繪中國京劇百年。一個民族的國粹，一位耄耋老人的苦行。先生每日乘公交車往返，中午自帶干糧。當天中午帶的是一碗水餃。因了我的到來，另外買油炸花生一盤，香腸一根，魏屯蒸包配豆腐腦兩碗，畫案即是餐桌，二人暢懷小酌，湖畔清風徐來，柳姿荷韻，快哉悠然！


時光再回到去年，因為先生的《韞韜話畫京劇》專題片拜覽之后，我跟了幾句帖，信手擊鍵，情感涌自肺腑。今天，我原文粘貼，作為心聲的小結:


年逾古稀，人登極巔。大魄力大題材大功夫，大制作大奉獻大功德！畫敘中華國粹，圖說京劇華章。先生自十年前的北京798大型個展之后，歸隱似地扎進京劇歷史的海洋，以美術的語言繪色繪聲，描就一幅全景式的京劇簡史，砌筑一座畫卷體的藝術豐碑。只是癡于藝術，本無他圖，然，立德立言自在其中。大音希聲，大器晚成。先生這幾年遠離喧囂，于余甚有感觸，耐得寂寞，享受孤獨，三千大千世界，一覽處，只在高巔！


作者：孫志軍  編輯：李耀榮